换句话说,我完全自由。

飞鸟症→鹤丸国永编(上)

飞鸟症配鸟太刀,绝配/

鹤婶/

脑洞瞎开产物/


【审神者去现世的第四天】

鹤丸国永的窗台外飞来了一只白鸟,白鸟停在庭院里桂树的树梢上,轻柔地用自己的喙梳了梳翅膀上的毛。

鹤丸国永兴致勃勃地打开窗冲着白鸟招手,而白鸟似也通人性一般地听到鹤丸的呼唤就伸展翅膀飞了过来,乖巧地停在窗台上任鹤丸逗弄。

鹤丸一会儿摸摸白鸟的翅膀,一会儿又举着零食逗鸟,白鸟的脾气看来是相当好,任是鹤丸扮鬼脸吓它也没有飞走,而是一直站在窗台上陪着鹤丸玩闹。

“你也是失去了重要的同伴的鸟儿吗。”

鹤也是呢。







【审神者去现世的早晨】

「あなたが好き,鶴…」

纸上写下了第无数次的心事,审神者放下笔,又将纸揉成一团。

果然,还是没办法鼓起勇气去告白。

照顾自己更何况…鹤丸国永根本就没有对自己表现出不出来过何喜欢的意向。

说白了不过是单相思罢了。



每个月都有一次的探亲假对于审神者来说挺多余的——她从小就是孤儿,也没有进福利院生活,一个人跌跌撞撞的长到十六岁就被时之政府招聘做了审神者,现世早就没有她的羁绊,偶尔回现世一次也只是为了去买东西——

“阿路基记得帮我带那个口红呀~”这是乱。

“新出的指甲油就麻烦阿路基啦~”这是清光。

“阿路基可以的话能带瓶现世的酒吗?”这是因为太高而旁边挡住了光的次郎。

被缠着带东西的审神者好脾气的应承着,一边在手机上打着备忘录,要帮大家带的东西列了好长的一列,她数了数,突然抬头看向烛台切“光忠,鹤丸呢?他没说要带什么吗?”

烛台切还没回答,一边的药研倒是先开了口,“鹤丸和一期哥都去远征了,大将能帮我带点消炎药吗,万物那边只剩纱布卖了。”

审神者点头,“没有其他人要带东西啦?那我就先走了,过两天见。”



鹤丸国永远征回来就听说审神者又回现世了。

“啊什么嘛,我还准备了新的惊吓,这下又要等两天了。”

旁边保养着本体的烛台切放下了手中的,“审神者出门前还念叨没给你带东西,你也别总是想着吓她…”

烛台切的话突然没了下文,鹤丸也顾不上再听接下去的部分,两人几乎同时震惊的站起身来——稳固本丸的结界突然剧烈的波动起来,越来越强烈的波动甚至让房间出现了一丝裂痕。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朝着神乐铃的方向跑去——不出意料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速度快的短刀,其他刀种的大家也陆续到达。

初始刀加州清光紧握着本体,甚至都没顾得上自己水红色的指甲出现了裂纹,“主公!主公出事了!有没有办法去现世…”

大和守安定上前握住清光的手,还不待他开口,天守阁的方向就传来巨大的声响——

就在众人的注视下,本丸最高的建筑,天守阁,轰然倒塌。

而天守阁的倒塌意味着,

审神者,薨。







【审神者去现世的第二天】

“各位,审神者在现世的时候出了车祸,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

彩绘的狐狸面上是不知道在哪儿蹭到的灰,原本顺滑的狐狸毛也纠缠成一绺一绺,看起来全无以往的精明可爱,只剩下狼狈和滑稽。

狐之助这次也如以往一样和审神者一起去往现世,有时之政府制作的灵力道具,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在审神者肩上趴着的狐狸——而能发现的人一般也不会来惹事。

而人们往往最怕的就是“万一”。

不知道从哪窜出来冒冒失失的小鬼指着审神者肩上的狐之助大喊大叫,甚至还伸手去抓,审神者吓了一跳,慌张躲避的时候被汽车撞个正着。

冒失的小鬼刚觉醒了灵力就导致其他人重伤进了医院,虽然说家长负担了审神者的全部医药费,但审神者终究只是普通人类的身躯,并不像刀剑男士那样重伤也能够修复。

失去了审神者的狐之助无法自己打开溯洄通道,它跑了好久找到了一处时间节点较脆弱的地方才强行链接了本丸。

“离本丸精力耗尽还有二十九天。”狐之助板着一张狐狸脸,毫不留情地宣布了刀剑男士的命运。

审神者死去后,剩余的刀剑灵力耗尽后要不是陷入沉眠,就只有回归本灵。

粟田口家最胆小的短刀五虎退已经抽抽噎噎地在一旁开始哭泣,其他的短刀们也纷纷红了眼眶。鹤丸国永捏了捏自己怀里珍藏的,审神者亲手缝制的御守,神情少见的有点恍惚。

人类是这么脆弱的生物啊,只要一刀下去就会失去全部的生机。不,或许不需要拔刀,或许只是一场疾病,一个谁都没想到的意外,这种柔软的生物就会失去生机,从柔软温暖生机勃勃的生命,变成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

明明昨天她走的时候还念叨着要带礼物,一转眼短暂的分别就变成了最后一面。

谁能想到意外来的这么快呢?在本丸里的时光太温柔梦幻,让他甚至也暂时忘却了冷眼旁观过的无数生离死别,以为他们之间还有的是能够互相蹉跎的时间。







【审神者去现世的第五天】

鹤丸应该算是本丸里最不在乎自己又将陷入无尽的沉睡的刃了——毕竟他曾作为陪葬品在地下呆了很久,即使沉睡也不会再比那时更枯燥了吧——而越是这样,鹤丸就越是想要搞出一些惊吓来。

眼见着惊吓的机会越来越少,鹤丸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死掉了。

但好歹也是体谅同伴们的沉重心情,鹤丸也不至于不知趣到这种时候去惊吓同伴——

于是不知从何而来的白鸟就成了他惊吓的对象。

只是白鸟对他各种层出不穷的惊吓都反应平淡,这让鹤丸禁不住怀疑自己的惊吓是否有了退步——

白鸟却出其不意地飞上了鹤丸的肩头,甚至还歪了歪脑袋,用并不坚硬的喙去触碰鹤丸的脸颊。

“嘛,这可真是..吓到鹤了。”







【审神者去现世的第八天】

鹤丸已经不知这是第几次在自己经常藏匿的地点看到它安静的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着自己。

“你是在等着鹤来陪你玩吗?”鹤丸非常熟练地伸手摸了摸白鸟的背,白鸟也非常配合地飞到他的肩头停下——

就像他们一开始就应该彼此相依。

能和一只新认识没几天的鸟儿相处默契,伊达组的其他小伙伴都玩笑似的把这归功于鹤丸也属于鸟类。要是平时他们或许还蛮有兴趣过来陪着这一人一鸟的组合玩闹,但如今的事态确让人生不出玩闹的心思。不论对谁而言,分离与未知总都是让人禁不住心生悲戚,更遑论已知注定的别离。在身为刀剑时也难免为前主的离去而心怀不甘,何况是拥有了人身以后,从前钢铁之躯无法决定自己的行动,而今能够自由自在随心意而行动的日子所剩不多,当然是将可能会留有遗憾的事全部处理好才更重要。

粟田口家最近经常聚在宿舍间里打打闹闹,这时候连一期一振也没制止弟弟们的枕头大战;三条家的几位最近常常在走廊上喝茶赏花,连最活泼好动的今剑也只是在喝茶的地方缠着岩融举高高;古备前的莺丸准备结尾自己那本大包平观察日记;甚至连一向看对方不顺眼的巴形薙刀和压切长谷部都能见面不吵架。

在这样的氛围下,鹤丸也免不了要心生悲戚——尽管他没有表现出来,但好不容易能够与其他同伴重逢在这片不大的天空下,谁又舍得失去如此难得的温柔呢。

只是可惜一直到她离去都没能认清自己的心意…

鹤丸满心纷乱的思绪被微微侧了头来蹭他的白鸟打断,白鸟在鹤丸肩上蹦哒两下,确认过自己已经吸引到对方的注意力之后就拍拍翅膀向着某个方向去了——甚至十分通人性地不时停下来回头看看鹤丸有没有跟上。

这只白鸟或许并不是一只普通的鸟...

这样的念头在鹤丸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后又被自己否决。

怎么可能呢...这不论怎么看也都是一只普通的白鸟而已吧,只是在本丸这种特殊环境下会显得像五虎退的小老虎一样通灵性而已...

鹤丸看着前方又停下来等待自己的白鸟,一边嘀嘀咕咕着“嘛这可真是不错的惊吓”,一边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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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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